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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靖蘇】吾道不孤(四)



「吾友景琰,我倆一別竟已有幾百餘日。」

  裹著毛氅的青年顫崴崴地提筆,抿著唇,唇色泛點青白,烏髮垂落在頰旁,一晃一晃。

「猶憶前年此日,與你一同策馬出遊,又掘了父帥珍藏的桂花佳釀帶出,月高風清,良朋美酒,真是痛快。可父帥發現要給母妃的酒被咱們糟踐了,回府後被好生一頓臭罵。」寫至此,青年的眼中有了些笑意,在臉上盈盈綻放。

「天涼,我倆都吹了風,被罰跪的我沒事,在一旁著急的你卻病倒了。」

「害我又被父帥母妃戳著鼻子罵了一頓。」

「只是吾友…」筆尖停頓太久,在信紙上暈開了點墨漬,梅長蘇似是恍然未覺。待片刻、他重新提筆,墨色在紙上橫陳。

「日後,我再也無法與你一同策馬奔馳了。」


仲秋日涼,細雨紛微,伊人故去,天各一方。




.




「長蘇啊。」藺晨晃啊晃的,在梅長蘇身邊盤膝而坐,眉眼帶笑,「可不氣了?」


輕哼幾聲,梅長蘇正眼都懶得給笑得諂媚的藺少閣主,繼續看著院裡合歡,「你別,遲了。」
「唉你這人!」
「飛流!」剛揚聲叫喚,飛流就出現在樑上,啪一聲的把石子對準了藺晨的頭扔過去。
「哎唷!」

飛流做了個鬼臉,轉身又竄出去了,留下藺晨一個人捂著腦袋。

  「…長蘇,你要讓他扔我多久的石子。」

「等你這腦袋長記性,等我氣消。」


  聽到梅長蘇的話,藺晨翻了個大白眼,嘲道,「不就是讓蕭景琰知道你身體的確差勁嗎?難道他之前不知道你身體弱?作什麼藏著掖著。」

  「那不一樣,他之前只是有所揣測,並不清楚情況,現下被你坐實了。依他那個性子,肯定會有所顧慮…」

「他難道不該顧慮你?」藺晨打斷他,皺起眉頭。
  「不該!」梅長蘇挫敗地扯著袖口,「他不該對梅長蘇有任何憐惜!他應該要利用我!」


  「…長蘇。」
一陣靜默,梅長蘇閉起眼睛,不想看藺晨。
「長蘇,你聽著。」
藺晨也不看他,徑直盯著梅長蘇的書架。那上面擺放著各部官員的情報、身家資料…這些,是梅長蘇十幾年來匍匐的痕跡。

「我一直無法理解你對“梅長蘇”的厭棄從何而來。」
「我沒有…」
「你有,你討厭“梅長蘇”。」藺晨皺眉,倏地起身。

  梅長蘇啞然,他突然不知道該如何反駁,他眼睜睜的看著藺晨往書櫃…往密道口走去。
「藺晨!」梅長蘇一驚,他掙扎著起身,卻只見藺晨推開了門。


  蕭景琰站在那裡,看著他,梅長蘇心裡掀起驚濤駭浪,他有些站不穩、卻硬是將自己撐了起來。


  藺晨點頭示意,又自顧自的轉身走回去梅長蘇身邊,他不著痕跡的扶了梅長蘇一把,藺晨知道他在顫抖,甚至不需感受,他也清楚梅長蘇此刻的恐慌。

他總是在害怕。



藺晨低語,「之前,我尊重你的意願,不多說話。可看來天意另有安排。」











後記:

yoooooooooo馬甲還沒有要掉(#

必須得多提一句,這裡的設定是林殊跟蕭景琰是單純的兄弟情、靖蘇也還沒

萌生出什麼超友誼 (啊但是蕭水牛比較早開竅,對就是上一篇,可他還沒意識到罷了)

我覺得藺晨看著長蘇折騰也是很鬱悶啊⋯!

心病難醫,長蘇這絕對是心塞太久<<藺大夫心裡苦


我寫文沒存稿,都是寫到哪發到哪...(頂鍋蓋奔逃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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